心理解读:趋势之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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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心理咨询-德仁心心理咨询机构:趋势之觉(上)

 

渡状态说过了,还有其他没有名字的状态或状态的性质,同那些过渡状态一样重要,一样具识知的功用,而且一样被传统的感觉派和理智派的关于心的学说所忽视。感觉主义者没有看到它,理智主义者看到它的识知功用,但否认这个功用导源于任何觉态。举些例子,就可以明白这些无名的心理作用,由于脑髓的渐长渐消的激荡的,是什么样子。

 

设想有三个人先后对我们说“等!”“听!”“看!”虽然在听见三者之中任何一个的时候,我们心上并没有一定对象,我们意识却发生三种完全不同的期望态度。撇开各种实 际的身体姿势,撇开当然不同的响应这三个字的意象不论,大概没有人要否认我们心上还有个剩余的意识变动,对于一个印象要来(虽则还没有确定印象)的方向的一种感觉。同时,我们对于这些心理作用,除了“听”“看”“等”这些名字之外没有其他名称。

 

设想我们追忆一个忘了的姓。我们意识的状况是很特别的。我们意识里有个缺口;但却不只是缺口。这缺口是个极端活动的缺口。这缺口里好像有个姓的魂魄,指挥我们朝某方向去,使我们在有些瞬间觉得快要记起,而所要记的姓结果又没来,使我们沮丧。假如想起来的姓是错的,这个非常特别的缺口就立刻排斥它;因为这些姓与这个缺口的 模型不相配。两个缺口,只作为缺口讲,当然好像都是空无所有;可是这一个字的缺口跟另一个字的缺口,我们觉得不相似。在我想记起斯颇丁而记不起来的时候,我 的意识与我要记起波勒斯而记不起来时候的意识状态差得很远。到这里,有心思的人会这样说:“可以使两个意识不同的两个名字既然不在心上,这两个意识怎么样能够不同呢?在追记的努力没有成功的期间,我们所有的只是努力而已。单是努力,怎么样在两例中会不同呢?你把这些努力弄得似乎不同,是因为你先期把两个不同的姓偷塞进去,而照我们所假定,这些姓是还没到意识内呢。抱定这两个努力本身,不要把还没存在的事实称呼它,那么,你就决不能够指出它两个有任何不同之点了。”要指出,当然只能如此;我们只能借用还没在心上的对象的名字指出这种不同。这就是说,我们心理学的 词汇,要用来列举所有的差异,是完全不够的;就是要列举像这么大的不同,也不够。然而没有名字并不是不存在。空的意识不可胜数,其中没有一个本身有名字,而却个个彼此不同。通常都假定这些意识都是意识的空隙,因而都是一个状态。可是,不存在的觉态与觉态的不存在完全不同。不存在的觉态是个强烈的觉态。一个忘掉的字的节奏会挂在心上,虽则没有包含这个节奏的声音;或是,对于似乎是一个字的字头的元音或辅音的模糊感觉会往来飘忽地作弄我们,而始终不变成更分明。有时候,有一句诗忘记了,只剩下空的音节,这音节在心上跳来跳去,想找字补上,这种空音节会缭乱心思,一定是人人都知道的。

 

再举一个例子。一个第一次得到的经验,和一个虽则我们不能说出名目,或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经历过,而认得是熟悉的从前享受过的同样经验,这两个经验间有很奇异的不同;这不同到底是什么呢?一个乐调,一种香气,一种味道,有时这个觉得与它熟悉的无名感想那么深切,弄到我们简直被它的激动情绪的神秘能力所摇荡。可是,这个心理作用虽是强烈而特别,它大概是由于广大联络的脑区内还不到极度的激动。这种心理状态千差万别,我们只有一个名字,就是“熟识感”。

 

在我们读到“绝无仅有”,“或是这一个,或是那一个”,“甲是乙,但是”,“虽然这是,然而”“这是 一个排中律格式,没有第三个可能”,以及许多其他逻辑的关系之语式的时候,难道除了读过的字句以外,我们心上绝没有别的内容吗?假如这样,那么,我们以为我们读的时候所领会的字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什么东西使这一个词语的意义与那一个词语的意义不同呢?“谁?”“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难道在这些疑问词内所觉得的意义的差异,除了它三个语音的不同以外,没有别的吗?并且,难道这个意义的不同,不是(正像语言的不同)由与它相应的意识变化(虽则这个变化很难直接检察)知道并领悟吗?难道像“不!”“始终不还没有”这样的否定词,不也是一样情形吗?

 

其实,人类语言中有很大的部分只是思想内方向的符号,对于这种方向,我们有精细的辨别,不过绝没有确定的感官意象参加任何种作用在内罢了。感官的意象是稳定的心理现象;我们能够把它抓住,要观察多久就观察多久。反之,这些仅是逻辑的动向的影子,是心理的过渡,好像总在翱翔,除在它飞的时候,是不能瞥见的。这些影子的功用在于从这二组意象领到另一组意象。在这些“影子”来临时候,我们觉得 那些渐长和渐消的意象。这种“觉得”是很特别的,与这些意象整个在心上的时候完全不同。假如我们想要抓着这个方向之觉,结果意象整个来了,而方向之觉反而消灭了。逻辑动向的语言空格能够在我们念诵它的时候,使我们“稍纵即逝”地感到动向,就像合理的语句能够由它所含的字引起确定的意象一样。

 

在我们说我们懂某人的意思的时候,那个最初对于这种意思的瞥见到底是什么呢?当然是个完全特殊的心理变化。难道读者没有自问过,他说话之先那要说一件事的立意是什么样子的心理现象吗?这个立意作用是个完全确定的立意,与一切其他立意作用不同,所以它是个绝对特别的意识状态;可是它的成分有多少是确定的语言或事物的感官 意象呢?几乎没有任何意象。稍迟一会儿,语言和事物都到心上来了;那预期的立意,那先兆就没有了。然而,取而代之的语言来到的时候,假如与这个立意相合,它就陆续欢迎 这些语言,认为它们是对的;假如不合,它就摒弃这些语言,认为它们是错的。所以这个立意作用有极坚确的特性。可是,我们假如不用属于后来取而代之的心理作用的名词,还有什么话可以指说它呢?它只能有“说某件事”的立意这个名目。我们可以承认我们心理生活中,足有三分之一是这些神速预见的对于还没有成为语言的思想纲领的透视。一个人第一次朗诵一篇文字,假如他不是最初就至少觉得快要念到的那一句的形式,这种感觉与他对当前这一个字的意识融合起来,而且影响他心上对于这个字的意义轻重, 使他能够读得语气轻重都对,那么,他怎么能够才念就把一切字的轻重都念得不错呢?这种轻重差不多全是文法上结构的关系。假如我们念到“与其”,我们就预期一会就有 “宁可”字样;假如在句首有“虽然”,我们就预料底下有“但是”或“可是”或“然而”字样。一个在某地位的名词要有个某形式的动词配它;在别个地位,又是要一个代名词。形容词后要有名词,动词后要有副词。这种对于与每个先后念到的字相连的未来的文法结构的预料,实际上可以做到相当准确,以至于读者对于他朗诵的书一点不懂,也可以念得跟懂的人的极微妙的抑扬顿挫一样。

 

这些事实,有些人要这样解释:他们以为在一切这些例子,都是因为某些意象按联想律引起其他意象那么快,弄得我们事后以为,我们未真有意象之先,觉得正在萌芽的意象的趋势已经出现。从这一派的眼光看,意识的可能原料只是性质完全确定的意象。趋势固然是有的,但它是旁观的心理学家方面的事实,不是直接观察者本人的事实。这样说,趋势是心理上的零点;只有趋势的结果,我们才觉得。

 

可是,我所坚持的,并且屡屡举例以证明的,乃是趋势不只是从外面看来的描写,趋势也是思想流中的对象——思想流由内面觉到这些现象,并且思想流一定要被认为大 部分是趋势之觉所构成(这些觉态往往很模糊,弄到我们几乎不能命名)。简言之,我切望读者注意的,就是要把这些模糊状态回复到它在我们心理生活内应占的位置。休谟和贝克莱的可笑的主张,以为我们除了性质完全确定的意象以外,不能有任何意象。有一个可笑的观念,就是以为由我们主观觉态,我们知道简单的客观性质,但我们 不是由主观觉态知道关系;这个主张打倒了,我们就是又进了一步。我们一定要承认传 统心理学所说的确定意象,在我们实际心理生活中只是个极小的部分。心理学家硬要忽视的,正是这种自由的意识流。心上的确定意象,个个都是在这种在它四围流动的自由水里浸渍着,濡染着。我们对于这个意象的近的远的关系,关于这意象来处的余觉,关于它的去处的初感,都与这个自由的水连带着。这个意象的意义和价值整个都在这环绕护卫它的圆光或淡影里头——或许应该说,那光影与这意象融合为一而变成它的精髓;固然,这意象还是如前此一样是同一东西的意象,但这光影却把它弄成受重新看待重新了解的那个东西的意象了。对于我们思想所朝的方向,我们都有这种恒有的觉态。这种像任何种觉态一样,是个觉态,是在思想未起之先,觉得什么思想将要到来的一种觉态。这个意识的视野的大小,变化得很厉害,大部随着精神旺盛或疲倦的程度而伸缩。精神旺盛的时候,我们心思能够看到很广大的地界。现在的意象向前展它的局势到很远去,预先照耀到那含蓄 着未发生的思想的领域。在通常情况之下,所觉到的关系的光晕就缩小得多了。遇到脑 部极端困倦时期,心思的地界几乎缩小到现前一个字——可是,联想的机栝使第二个字循序出现,到了疲倦的思想者最后达到某一种的结论为止。在某些顷间,他也许要疑心,以为他的思想完全停顿;但他模糊觉得“此外还有”的感想使他不断努力,求得对于这个“此外”的一个更确定的表示。同时,他说话的迟缓表示在这种情形之下,思想工作一定是极困难的。

 

觉得我们确定的思想停顿了,与觉得我们的思想是确定地完成了,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后者心境的表现是个降低的语调,表明这句话完了,并静默。前者的表现是嗫嚅吞吐,或是如“等等”“其余”这类话头。但是我们要注意的是:这句话内每个待续完的部分,在它当前时候,都觉得与前后部分不同,因为我们预料我们不能够停止它。“等等”这个 话影响在它前头的思想,它也像最清楚的意象一样,是思想对象的根本成分。

 

还有,在我们用个普通名词——例如“人”——的普遍意义,去代表一切可能的人的时候,我们完全知道我们这种用意,把它与在我们指示某一群的人或某一个人的时候的用意仔细分开。我们会见到这种用意的不同是多么重要的。这个用意影响这句话的全部,无论是在用这个“人”字那一处之前或其后。

 

用脑作用的方式表示一切这些事实,是极容易的事情。对于我们思想的出发点的觉态,那个“何从而来”的余韵,大概是由于那个在一刹那前活跃的作用的余波;同理,对于终点的预觉,那个“何道而去”的先声,也一定是由于那个在一刹后活跃的作用的滥觞——这后种作用就是一刹那后明显出现于心上的那个事物在大脑方面的相当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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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横平线的每点都代表某一个脑道或脑作用。曲线离平线的高度表示这个作用的强度。一切作用都现在,它们的强度如曲线所表示,但在曲线顶点以前的作用,在一刹那前是已经强些的;在顶点后的作用,在一刹那后,是要强些的。假如我背诵a,b,c,d,eg,在说cl的顷间,a,b,或是e,f,g,都没有完全离开我的意识以外,这两组各依它的方式将它的微光与d的亮光混合起来,因为它们的神经作用也是有某程度的活动的。

 

有一类普通的错误,表明脑作用在与它联系的思想来到(就是说已成了实体的活跃的思想)之先已开始激动。我们指那些语言上或文字的错误,如卡朋特医士所形容 的——他说我们说一个字的时候,把快要来的别一个字的一个字母或音缀误插进去, 因而把头一个字念错了或拼错了;或是,也许把所预想的字整个替换现在应该用的字。”在这些时候,或是因为有种局部的偶然的营养状况,把应该来到的作用阻塞了,因而其他 应该只是萌芽的作用就先期整个出现了;或是相反的偶然的局部状况促进这种作用,使它不到期就爆发了。

这个正像音乐中的泛音。不同的乐器发出同一个乐音,但色彩各有不 同,因为每个乐器除了那个乐音之外,还发出它的许多不同的上列倍音——这些泛音是随乐器而不同的。耳朵并不是个别地听见它们;它们与基音混合起来,灌注它,改变它;也像这样,每刹那的渐长渐消的脑作用,都与正达最髙点的脑作用的心理结果混合起来,灌注它,改变它。

 

一个微弱的脑作用使我们觉得仅仅模糊知道的关系和对象——这种脑作用对于我们思想的影响,让我们叫做“心灵的泛音丨灌液,或说边錄”。

 

假如我们考究各种不同心态的识知功用,那么,我们觉得可以断定仅仅“见过”的心态与“知道”的心态的不同,差不多完全可以说是有或没有心理泛音的不同。知 道一个东西就是知道它的关系。见过一个东西只限于它对我们的印象。对于它的关系 之大多数,我们只是隐约地觉到,只是觉到关于这个东西的联锁所成的边 缘——这些联锁是说不出的。在未论到照次序应论到的题目之先,我必须说一点关于这种联锁之感的话,因为这个感是主观思想流的最富趣味的特色之一。

 

在一切我们着意的思想,总有一个为思想的一切分子所环拱的题目。在一半的时候,这个题目是个问题,是个我们还不能用个确定的图像,单字,或短语补满的空隙。可是,这个空隙却在心理上以很活动很确定的方式左右我们。无论眼前的意象和词语是什么,我们总觉得它们与这个恼人的空隙的关系。把这个空隙补满,就是我们思想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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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 2017-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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