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解读：趋势之觉（中）
厦门心理咨询-德仁心心理咨询机构：趋势之觉（中）
有些思想使我们更靠近那个归结。有些思想，被这个空隙认为完全无涉而拒绝它。每个思想都在我们觉得的关系边缘中流动上说空隙就是这些关系所牵连的项目。或是，我们并没有个一定的空隙，只有个发生兴趣的情怀。那么，无论这情怀是怎么晦昧的，它 的作用总一样 对那些心上想起的表象与这情怀相合的，就觉得有联锁，对一切那些与这情怀无涉的表象，就觉得厌烦或不和。
这样说，在这边缘上，我们常久觉到对于我们题目或兴趣的关系，尤其是对于这题目 调和或乖戾，促进或阻碍的关系。在觉得促进的时候，我们是“不错”；觉得阻碍的时候，我们就不满意，恼乱，四面寻找其他思想。要知道，任何一个思想，它边缘的品质使我们觉得自己“不错”的无论它在其他方面是何种思想，总是我们思维作用的一个可以收纳的分子。只要我们觉得它在这具有趣味的题目所属的关系系统内有个地位，就十分足够 使它成为我们观念流中的一个有关的并相宜的部分。
因为一串思想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它的结论。结论是思想的意义，或是，如我们上文说的，是它的题目。结论也就是在思想的一切其他分子都忘却了的时候所遗留下的部分。无论是来解答一个问题、或是补满前此使我们不安的空隙，或是在随便遐想时候偶然碰到的，这个结论通常是个字，或短语，或特殊意象，或是实行上的态度或决心。无论如何，这个结论因为它具有特殊兴趣，是从思想流的其他片段之中卓然显出的。这个趣味把这结论把捉住；当它来的时候，这趣味使它成为一种吃紧关头，使我们注意它，使我们认它为思想的实体部分。
思想流中在这些实体的结论之前的各部分，不过是达到结论的手段。而且，只要得到同一结论，手段可以随我们的便，千变万化，因为思想流的“意义”是一样的。用什么手段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醉，瓶子有什么关系”。我们有了结论，就总是把达到结论以前的步骤大多数忘记了；从这件事实可以看到手段比较无关紧要。我们说过一个命题之后，虽则我们能够很容易用别个说法表达它，但过了一会以后，我们很少很少能够把我们本来用过的词语记得准确。
说“两组性质不同的意象，所含的我们觉到的‘联锁’并‘乖戾’的边缘会是一样的，”还像是个诡怪的话。比方一方面是一串词语经过心上，引到某一个结论，另一方面是一组差不多毫无语言的，而是触觉的和视觉的，以及其他的想象也引到同一个结论。到底 我们觉得那些语言所属的光晕（边缘，或间架）同我们觉得这些意象所属的光晕，会不会同一样呢？难道所用项目的差异不联带着所觉得的项目间关系的不同吗？
假如项目认为只是感觉，那么，项目的不同确实连带着关系的不同。例如，字词和字词也许会彼此成韵，但视觉意象不会有那样的联锁。可是，在字词认为思想，认为被理解的感觉的情形之下，由长久联想的作用，曾经带上彼此间并与结论间相拒或相连的边缘——这边缘与在视觉的，触觉的，及其他观念的同类边缘完全并行的。我要重说，这些 边缘的最重要成分只是那调和与乖戾，思想方向对或错的觉感。就我所知道的，堪贝勒博士对于这件事曾作过极好的分析。他的话曾经屡屡被引用，这里还要再引用一回。他的那一章的题目是“无意义的语言，何以作者并读者往往不觉察到呢？”他解答这个疑问假如我们能说英语连法语，开头说一句法语，那么，后来的字就都是法语，很少会忽然换说英语。并且，法语字彼此间的这种联锁，不是仅仅机械地发生作用的脑部定律，而 是我们当时实在觉得的事情。我们对于听到的一句法语的了解，不会微弱到我们不觉得这一句中的字是属于同一种语言。我们注意不会散漫到假如说话者忽然插进一个英字进来而不觉得来得突兀。只要这些字有一点点是我们“想出”的，这种觉得各个字属于一起的模糊感觉，是这些字所能夹带的最小限度的边缘。通常，假如模模糊糊地觉到我们所听到的字都属于同一种语言，都属于那语言内的同一种特殊词汇，并且文法的次第是熟悉的，那么，这差不多就等于承认我们所听到的话是有意义的了。但是，假如忽然插进一个奇异的外国字，或是忽然来了一个文法的失误，或夹进一个属于一个不相符的词汇的名词，例如在哲学上的讨论内忽然提到“捉鼠笼”或“装水管的账单”，那么，这句话就把我们震动了一番，我们受这个矛盾打击一下，那种迷迷糊糊的认可心态就消灭了。在这些时候，合理之觉似乎只是消极的而非积极的，只是“思想的各项目间没有冲突，或是没有乖戾”之感。
黑格尔受人传诵的主张——纯粹的有与纯粹的无是同一的——乃是由于他把“有” 与“无”这两个词只取它的静的意义，换言之，不管它在文中应有的边缘。这两个词，孤立 地看，都不引起感官的意象；只在这一点上，它两个是相同的。可是，从动的方面看，或是，从有意蕴方面说，即认为思想看，那么，我们就觉得它俩的关系边缘，它俩所接近的，所排拒的都绝对相反，并且我们明白知道是这样。
像这种的看法，把那些视觉意象极端缺乏的人弄得完全不像奇怪的了——这种例子 是额尔登先生指出的（参看本章下文）。一位非常明白的朋友告诉我他对于他早餐桌上的样子，一点没有意象。当问他那么他何以能记得的时候，他说，他只是“知道”桌上坐四个人，铺了一块白布，布上有碟黄油、一壶咖啡、萝卜，等等。构成这个“知道”的心理质料似乎完全是语言的意象。可是，假如“咖啡”，“熏肉”，“松饼”，“鸡蛋”这些话使一个人能 够吩咐厨夫，理还他的菜钱，准备他明天的膳食，跟视觉的和味觉的记忆像一模一样，那么，从一切实用方面说，为什么它不是一样有效的思想媒介呢？其实，我们可以猜测在大多数用途上，它比具有更丰富的意象的符号还好。关系的格局及结论既然是思想作用中的主要东西，那么，心理质料中最简便的，也就是最合于思想之用的。说到语言，无论它是说出的或含蓄的，总是我们所有的最简便的心理元素。语言不仅可以很快地再发，并且它比我们经验中任何其他项目都更容易再发为实际感觉。假如语言没有像这一类的优点，那么，就不应该有下列事实，就是：通常，人越老，或越是有效率的思想家，他就越丧失掉他的视觉想象的能力，越依靠着语言。额尔登发现英国皇家学会的会员大都是视象很弱，专靠语言思想。作者极清楚地观察到自己也是这样的。
从另一方面看，聋哑的人也能够将他的触觉和视觉的意象，构成一个完全与用语言者一样有效一样合理的思想系统。到底没有语言，会不会有思想这个问题，在哲学家中， 是个大家爱讨论的题目。华盛顿的国家学院的一个聋哑教师，巴拉德君，有些有趣味的对于儿时的回忆，证明无语言的思想完全可能。
人类思想显似是应付独立于思想之外的对象；换言之，思想是识知的或是具有识知的功能
自绝对唯心论看来，那无限的思想和它的对象是同一的。对象所以存在，由于被想着；不朽的心所以存在，由于它想着这些对象。假如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类思想，那么，关于这个思想，除了这种假定之外，没有理由可以作任何别种假定。无论什么，凡是出现于这个思想上的，只是这个思想的幻见；它在那里，只是在于这个思想的“那里”，或是在那 时，也是在于这个思想的“那时”，如果这样，“这个思想在心外有没有个复本”这个问题始 终不会发生了。我们所以大家都相信我们思想的对象有个在心外的复本存在，乃是由于世上有多个的人类思想，个个都具有相同的对象——这是我们不得不假定的。“我的思 想跟他的思想有同一对象”这个判断，就是心理学者所以认为我们的思想知道了一个外界实物的理由。因为我自己的已往思想和我自己的现在思想都是关于同一对象，所以我把这个对象放在过去和现在思想之外，而好像照三角测量法的样子，把它投射于一个独立地位——由这个地位，这个对象可以呈现于过去的和现在的思想这两者之前。这样看来，许许多多的对象之中有同一性，乃是我们所以相信“思想之外有实在”的根据。
假如没有对于同一的现象屡次经验过，“实在”是不是在心外这个疑问大概不会发生，这件事可以用个例说明。假如遇到一个完全空前的经验，比方说，喉咙里觉得有个新异的味道。到底这是个主观的感觉性质呢，还是个感觉到的客观的性质呢？在其初，就是这个问题，你也不会想到；不过只是那个味儿。可是，假如有个医生听你形容这个感觉，说哈！现在你才知道‘胃气痛’是什么样子”，那么，这个味儿就变成一个在你心外已经存在的性质——你此刻才碰到才知道的了。小孩所经验到的第一次的那些空间，时间，东西，性质，也像胃气痛一样，照这样绝对的方式，只是单纯的有，不在心内，也不在心外。后来，在他除开这个现在思想之外，还有其他思想，并且对这些思想的对象的相同，屡屡下过判断之后，他自己就证实了有在过去，在远处，和在现在一样存在的“实在”这个观念。这些实在并不是任何单个思想所能享有或发生的，乃是一切思想都可以存想而知道的。如上一章（心对其他事物的关系）所说的，这个就是心理学的见解，一切自然科学的比较不吹求的非唯心论的见解——我们这部书不能越出这个见解的范围以外。假如一个心已经觉到他自己的识知功能，那就是对它自己做“心理学者”的工作了。 这个心不仅知道那些呈现于它之前的事物；它并且知道它知道那些事物。发展到这个阶段的反省状态是我们成人惯有的心态，不过或明显些，或不明显些罢了。
然而，这种心态不能够认为是最初的。对象意识一定先发生。在吸了迷药或晕倒时候，意识缩到最小限度；当这时候，我们似乎陷人这种原始状态。很多人依据自身的经验说，用迷药到某个阶段时候，外物还认得，但对自我的感想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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