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变化（下）
厦门心理咨询-德仁心心理咨询机构：自我的变化（下）
心理专家：著名心理学教授郭潇赢
这个可怜的少女在醒时浑身无触觉，几乎全聋，视野缩得很小。可是，视野虽 小，视觉还是她的最好感官，并且她以视觉指导她的一切行动。她的眼睛绷了之后，她就 完全无办法，并且就像见于记载的那些其他同类的人一样，由于她的最后感觉的刺激除去了，她几乎立刻睡着了。庄纳把这个醒时的或第一（在这种情形，我们不能说，“正常 的”）状态叫做柳西第一。在柳西第二，即她的第一种催眠状态，触觉丧失是减少了，但并未打消。在较深的催眠状态，即用刚说的方法发生的柳西第三，完全没有感觉丧失症。她的感觉作用变成全备了，她现在不是极端的视觉型，变成沙科教授所谓运动型的人了。那就是说，她在醒时完全以视觉思想，并且只是以记起东西的样子这方式，才能够想象那些东西，而在她的现在这个较深的催眠状态，从庄纳看来，她的思想与记忆似乎大部是运动的与触觉的意象所构成。
庄纳既然从柳西发现这种较深的催眠状态并人格变化，当然很切望从他的其他受术者发现这个状态。他在珞兹，玛丽，雷奥尼都发现这个状态；他的兄弟，珠里•庄纳当时是萨贝特黎医院的驻院医师由著名的患者慧德也发现这个状态。这个医院的好多医生研究这个人的催眠状态好多年，没有人曾经引起这个很特别的人格。
这些患者，在这个较深的催眠状态中一切感觉恢复了，他们好像可以说是变成正常的人了。特别是他们的记忆变成更广博，由是庄纳就想出一个理论的通则。他说：假如 一个协识脱离病者丧失了某一类感觉，一切对于这一类过去感觉的回忆也随之一同丧失。例如，假如听觉失掉，患者就连想象声音与语音都不能够，（假如还能说话）他必须利用运动的，即发音感觉的指引说话。假如运动感觉丧失了，患者必须先用视觉在他心上将他手足动作想定，然后才能动作，必须先预想要说的话的声音什么样子才能发音。这个定律的实际上效果会很大；因为一切属于后来丧失了的那一种感觉的范围（例如触觉）的经验都是以触觉的方式储藏而记忆的；并且假如病中把皮肤的与肌肉的感觉丧失了， 一切这种经验都要立刻忘掉了。反之，触觉一恢复，触觉的记忆也就恢复。在庄纳所试验的协识脱离病者，在催眠状态中触觉确然恢复了。结果，在平常状态的各种各样的记忆也回来了，由是他们能够回顾而说明他们生活内许多否则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来源。例如，协识脱离症的羊痫疯的大发抽搐中的一个阶段就是法国作者所谓“激情姿态的阶段” ，在其中，患者不说，也不替自己解释，进行恐怖，愤怒，或某个其他情绪状态的外表动作。通常，在每个患者，这个阶段都是很呆板，好像是机械的动作，甚至有人怀疑在动作进行之时有任何意识。可是，当柳西在较深的催眠状态恢复了触觉之时，她说明她的协识脱离性的发作是由于她在小孩时代的一次大惊吓，当时 有一天有些人藏在帘幕后忽然向她跳过来；她说每回发病，她都是重演这一件事；她说到她在小孩时候睡眠中走遍全屋，并且因为眼睛有病，关在黑房子内几个月。一切这些事情，她醒时完全记不得；因为这些都是主要为运动与接触的经验。
可是庄纳的患者雷奥尼是很有趣味的；她最能表示记忆与性格会随感觉作用与运动的冲动而变化的情形。奥尼第三，视觉的，听觉的，触觉的，同时都有。庄纳最初以为发现雷奥尼第三的是他自己。可是她告诉他，从前她已经常常在那个状态。一个从前将她催眠的人就像庄纳一样在想用“过手”使雷奥尼第二的催眠状态更深之时偶然发现了她。多重人格病例经过最仔细的研究的，是路易第五这个协识脱离病的青年，关于他，步吕和毕洛两氏曾写了一部书。他的症状太烦琐，不能在这里详细复述。只需说：路易第五曾经过了不规则的生活，在过军队，住过医院，住过感化院，并且在不同时期，当他住在不同地方之际曾经有过协识脱离症的感觉丧失，麻痹，肌肉久缩等病，发作的方式也各种各样。他18岁之时在一个农村的感化院里被毒蛇咬了，因此起了浑身抽搐，结果他的两腿瘫了3年。在这个状况之中，他很温和、善良，并勤快。可是最后经过一场长时间的浑身抽搐后，他瘫病好了，并且在瘫病全部时间所经历的事都忘记了。他的性格也变了：他现在好争吵、贪食、无礼貌，偷他同伴的酒，偷看护他的人的钱，最后由感化院逃出来，当人追到而捉住他之时他狂怒地打人。后来，他第一次受这两位作者的检察之时，他的右半身患半瘫痪，并且无感觉，他的性格也坏得不堪；将金属碰他，结果瘫痪移到左半身，他在右边瘫痪之时的事又都忘了，在心理方面，他回到从前在俾舍特医院因同类的身体病状而就医的时代了。他的性格、意见、教育一切同时起变化。他不是此刻以前的人物了。不久就发现他的任何种现在的神经病态可以用金属、磁石，电或别种刺激等类的方法暂时排除；并且任何种过去的病状可以用催眠的暗示使它再现。他隔些时间就有一回浑身抽搐，每回抽搐之后，就自发地将他的整串的过去病状很快地重演一番。这两位作者观察到：他每次的身体病态都使他忘却某些事情，同时也使他性格起确定的变化。他们说：
这样，这个粗陋的人的病症似乎把庄纳的“感觉丧失与记忆断缺相连”这个定律证明得很好。把庄纳的这个定律与洛克的“记忆的变化引起人格的变化”这个定律合参，那么，我们对于至少有些交替人格似乎有个解释。可是仅仅感觉丧失不够解释性情的变化，这些变化大概由于运动的神经路与联引的神经路的通畅度的改变——这种改变不是感觉的神经路的通畅度改变之后果，乃是与它平行的。
当然是所谓布朗其人爱做的特别职业。勃伦君从来丝毫没有跟买卖接触过。“布朗”的邻居形容他是沉默寡言，习惯上很井井有条，并且一点不怪。他到菲列得菲亚几回；补充他的存货；在店后间自己做饭，也在那里睡；照常到教堂；并且有一回祈祷会上，他说的话，听众认为是好演讲；在这讲说中间，他述一件他在是勃伦的本来状态中目击的事。
关于此事，在1890年6月以前只知道这些；到那时候，我劝勃伦君受催眠，看看到底 在催眠状态中，他会不会记起他的“布朗”时期的事。这个记忆恢复得惊人地容易；其实恢复太好，要叫他在催眠状态中记起他正常时期的任何事情变成万不可能的了。他以前 听说过安瑟尔•勃伦，但“不知道他会过这个人”。叫他对着勃伦太太，他说他“从来没看见过这个女人”云云。在另一方面，他说到他在没交代的那两星期中的游荡，并且述及在诺立斯坦的各种各样的小事。整个事情很平凡；布朗这个人格似乎只是勃伦自己的一段相当缩短的，沮丧的，病忘的提出品。他除了说“那里头烦恼”并且他“需要休息”之外，并不提起出行的动机。他在催眠状态中似乎很老，嘴角下垂，语音迟缓而低弱，他坐住，掩蔽他的眼睛，想要记起在这回布朗经验的前后 的事情，但无结果。他说我四面被包围，我在那一头都不能出去。我不知什么事使我坐在那辆坡塔刻特马车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样离开那店铺，也不知那店铺变得什么样。”他眼睛实际上是正常的，并且他的一切感觉（除开反应较慢之外），在催眠中几乎同在醒时一样。我曾经希望用暗示等法使两个人格汇合为一而使两系记忆连接，但一切技术都不能做到这个，勃伦君的脑袋至今还掩护着两个不同的私人自我。
这个例子（无论它是否含有羊痫症的成分在内）显似应该认为是自发的催眠状态，持延了两个月之久的。它的特点在于：在这个人的一生中并没有又一回像这样的事，并且也没有出现任何在性格上的怪异。在大多数同类的实例，这种病态一再发作，并且感觉 和行为都有显著的变化。
灵媒或灵附现象
(三）在“灵媒状态”或“灵附现象”中，第二状态的袭来与停止都比较突然，并且这第二状态的历时通常很短——几分钟至几点钟。凡是第二状态很发展的，第一意识状态恢复之后对于在第二状态的事就丝毫不记得。这种人在第二状态中说话，写文字，或动作 都像出于一个外来人格的指使，并且往往举出这个外人的姓名并历述他的生平。在往时，这种外来“差使者”通常是个鬼魔，现在在容易接收这种信仰的社会中还是这样。在美国，他最坏也不过自称为印第安人或别的说话奇怪，但无害于人的人物。通常他自命是在座的人认得或不认得的死去的人的鬼，那么，这种人就是我们所谓“灵媒”了。灵媒的鬼附现象有各样程度，似乎成了十分自然的特类的交替人格；并且一个人会起某一种灵附现象绝不是不常见的异能，此外并无其他明显的神经变态的人也会有。这些现象很繁赜，刚刚开始受正当科学方法的研究。灵媒现象的最低级是自动书写，而自动书写的最低级就是：本人知道什么话要来，可是觉得好像是有外力逼他写出来。再进一级就是：纵使本人正在看书或谈话，也会不自觉地写出来。灵感的讲说，奏乐器等等也属于比较低级的灵附现象，当其时，正常自我并不是完全不自觉地参加在工作中，不过这 些工作的原动力似乎是由别处来的。在最高级，变态是完全的，口音，语言和一切都变了，并且事后毫无记忆，一直到第二次变态来了才记得。关于在这种变态中的谈吐，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在各不同灵媒所说的都是同类的话。在美国的“差使者”总是一个怪诞的，俚俗的，轻佻的人物；或是，假如他敢于飞升到更高的理智阶层，那么，他就滔滔不绝地讲非常模糊的乐观的哲学等等，说来说去都是关于精神，和谐，美丽，法则，进步，发展等类的话头。恰恰像无论鬼附状态中的话是谁说 的，过半数的鬼话都是一个作者编築似的。到底是否一切潜意识的自我都特别易受某一阶层的“时代精神”的影响，我不知道；可是在信鬼团体中“发展”出来的这种第 二状态的自我明明是这样。在这一界内，鬼附状态的开端与催眠暗示的结果不能区别。受催眠者所以表演灵媒，只是因为在流行的情形之下大众意见预期他是灵媒；并且他表演得平淡或生动的程度，与他的演剧天才成比例。可是，奇怪的是：没受有鬼论传统的影响的人在他们受术之时也常常表现同样的行径，说话自称是死去的人，重演他们个别的临死的苦痛挣扎，报告他们在乐国的快活家庭，并描写在座人的病症。我亲自看见过几 个这一类的例子，我对这些事例没有什么理论要发表。
为自动书写的成就示例，我引第因君很好意地给我的对他自己情形的叙述；锡得尼•第因君是罗得岛州华伦的人，在1855至1859年为代表康浬狄格州的国会议员，他一生都是壮健而活泼的新闻记者，作家并事务家。他好多年是自动书写者，并且有一大集的自动写出来的手稿。他写信告诉我们说：我自己由于对一灵媒的“上神状态”知道很多，相信“差使者”可以与灵媒的任何个可能的醒时自我完全不同。在我要举的例子，“差使者”自命是一个已死的法国医生；并且我相信他知道这个灵媒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过名字的无数的在座请灵者的境况以及活的死的亲属和知交的事实。我这里不举证据，只记下我的意见，并不是要劝服任何人采纳我的意见，乃是因为我相信对这些上神现象进行郑重研究是心理学的一个极大需要，并且以为我个人的公开承认也许可以引一两个读者进到这个自命为“科学家”者通常不肯进探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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