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红与黑》的寓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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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心理咨询-德仁心心理咨询机构:浅谈《红与黑》的寓意(上)

 

司汤达说,于连经历了两种不同的爱情,一为“心坎里的爱情” (与玛特儿小姐),一为“头脑里的爱情”(与德·瑞那夫人)。心坎里的爱情是属于想像界的,头脑里的爱情则是属于象征界的。前者带有更多的无意识成份,为父亲/法律/宗教所拒斥;后者属于象征界,是意识的产物,打上了父亲/法 律的印记,与出身、地位、血统、族徽、纹章等象征父权的符号相联。《红与黑》的欲望主体:徘徊在拉康所谓的想像界(imaginary order)和象征 界(symbolic order)之间。我们可以大致把于连一生的追求 分为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同时也是欲望对象的三次转换,叙事结构三次大的整合。

 

第一阶段,是小城时期

 

此时于连尚未走出家门,踏上追求之路,仅仅以拿破仑的《 出征公报》、《圣·爱伦岛笔记》和卢梭的《忏悔录》构筑自己的未来。这两个人物正是于连心目中的理想自我,是他的那喀索斯之影,他在“镜像阶段”投射和认同的对象 。我们注意到,在主人公阅读的这些文本中,始终有巴黎贵妇人的形象在跳动,包括拿破仑的约瑟芬和卢梭的华伦夫人。她们很自然地成了替代于连的缺失的母亲的能指符号。这个缺失是拉康提到过的根本的缺失,它是由于父亲这个第三者的插入,迫使婴儿与母亲分离而引起的。而对于连来说,这个缺失更是直接性的,因为他没有母亲。

 

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正是由于这个缺失的存在,才形成了俄狄普斯三角(the Oedipal triangle):

 

一个仇恨父亲的儿子,一个不满儿子的父亲,和一个没有出场、但隐在的母亲。小说一开头就提到了父子冲突。刚进入青春期的儿子的欲望与性幻想被父亲粗暴地打 断了,父亲把儿子正在读的书抛入了河中(见小说第四章《父与子》)。这个行为从心理 学上分析具有多重象征意义。书是儿子的自我镜像,书中的形象则是他的那喀索斯之倒影。被打落的书随河水而漂去,是一种象征性的阉割(castration),喻示镜像阶段的结束,欲望主体不得不从想像界进入父亲的象征秩序。从拉康心理分析角度来看,父亲不让儿子做他喜欢做的事(you should not do that),代表了“象征性的父亲之不”(the symbolic no-of-the father);而父亲要儿子做木匠(you should do that)这个命令 ,则代表了“象征性的父亲之名”(the symbolic name-of-the father)。至此,对立 的父子双方和缺失的母亲一方形成俄狄普斯三角,为整部小说奠定了基本的叙事结构, 其后的叙事不过是这个结构的进一步展开。由“缺失”造成的欲望主体开始它的追求时,通常会在潜意识中把它碰上的第一个女子认定为母亲形象的替代物。德·瑞那夫人便在于连的生活中承当了这个角色。已有西方学者指出,德·瑞那夫人如同卢梭笔下的华伦夫人一样,是消失了的母亲的意象。市长夫人作为于连欲望的对象,是“母亲的欲望”的 化身。拉康所谓的“母亲的欲望”有两层意思。

 

第一,是母亲的欲望(the desire of mother)

 

第二,是对母亲的欲望(the desire for mother)

 

于连进入夫人的生活,对后者来说,是她自己的缺失,即对“菲勒斯”(phallus)的欲望得到了满足;而对前者来说,则使他的童年缺失暂时得到了填补,回归母体的欲望暂时得到了满足。两人不期然的结成同谋来欺骗市长先生。而市长先生无疑是父亲形象的转化。于连对他的仇恨和反抗是对自己生理上的父亲的仇恨和反抗的继续。这是对俄狄普斯基本三角结构的进一 步发展和丰富。进入修道院,对于连来说,是又一次象征性的阉割,刚刚找到的三角结构中的母亲形象(尽管是替代性的)再次缺失。他不得不进入一个完全禁欲的场所,认同于父亲/宗教 ,听凭自己的欲望再度被压抑到无意识深层。无疑,彼拉神父替代德·瑞那市长,在这里扮演了象征性的父亲角色。于连进门伊始,他就对之提出要求,“服从,服从,一切 都是服从。”这里,宗教的权威代替了世俗的权威,但功能和实质依然不变,两者均属于父亲/法律的象征界。由于母亲形象的缺失,欲望主体不得不继续它的追求,由此而进入最后一个阶段。欲望主体进入巴黎后,表面看来,俄狄普斯三角的叙事结构再次恢复,即以于连为儿 子方,以木尔侯爵为父亲方,以木尔小姐为第三方。但其实,木尔小姐虽为女性,却是属于父亲/法律/象征界的。正如一位西方学者指出的,对于连来说,“她(玛特儿小姐) 不是母亲的替代,而是一个象征的父亲;她给予他教育,职位和名分。她为他们的爱情 提供了必要的虚构的族谱……”难怪于连曾当着玛特 儿小姐的面说,“上天应该把你降生为男人。”因此对于连来说,大写的欲望对象—— 母亲仍然是缺失的。正因为缺失,引发了于连对第一个情人的再度回归,而枪击事件不 过是这种无意识回归的极端表现(详下)。而在事发之后,他自觉地意识到,他企图枪杀 的正是他深层欲望中最爱的人。

 

至此,主人公才明白这种欲望之永远不可能满足,主体的欲望寂灭,而小说的叙事也就此中止。至此,我们不难看出,主人公的欲望流动形成一个换喻过程。由原始的缺失,到缺失的暂时得到替代性满足,到替代对象的缺失,直至最后回归母体,形成一个连环式的叙 事结构。换喻不仅体现在不同欲望对象的转换上,也体现在同一欲望对象上。《红与黑》第9章 《乡村的一夜》中,于连把德·瑞那夫人的手作为征服的对象,握住她的手对他来说等 于已经占有了欲望对象本身。这种行为用拉康心理学来解释,就是用小写的对象物(obj ect petit a),即任何能驱动欲望行动的个别对象物,替代了整体的欲望对象。作为欲望主体对立方的 父亲符号也经历了四次替换。四次替换极具戏剧性。第一回合,主人公败于生理上的父亲,欲望被压抑,想像性的欲望对象(书及其象征的理想自我和恋母情结)被抛入河中,主体进入象征界。第二回合 ,真实的父亲被替换为德·瑞那市长,于连通过占有市长夫人(缺失的母亲之替代符号) ,而战胜了象征性的父亲,欲望得以暂时满足。但不久,欲望主体再次被驱入父亲/宗教象征界,受制于象征性的父亲彼拉神父。最后,欲望主体进入巴黎,与父亲/法律妥 协,认同并内化了象征秩序的原则,甘心当德·拉·木尔侯爵的私人秘书,并设法占有其女儿,以便合法地在父权制(patriarch)的上流社会占有一席之地。在这换喻/替代/ 转移过程中,欲望主体与父亲/法律/宗教的冲突始终没有得到解决,三角结构中的母亲一方始终是缺失的。主体永远无法企及真正的欲望对象,大写的母亲/他者,其欲望永远只能得到延缓的满足所以,欲望主体最后发现自己一连串的追求不过是一场虚空,结局必然是欲望的寂灭和死亡的降临。《红与黑》的欲望主体:徘徊在拉康所谓的想像界(imaginary order)和象征 界(symbolic order)之间。他的人格是自我异化的,分裂的。用拉康的符号来表示,则为S/,这里S代表主体(subject),/代表分裂(bar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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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 2020-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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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 E 亲子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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