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行为的动机只有苦与乐
厦门心理咨询-德仁心心理咨询机构：并不是行为的动机只有苦与乐
心理专家：著名心理学教授郭潇赢
对象和关于对象的思想引起我们的行为，而行为所带来的快乐与痛苦影响这个行为的进程并且节制它；后来，这些快乐和这些痛苦的思想自身就也有冲动的和抑制的力量。并不是快乐的思想也一定是快乐，通常是相反的——如但丁所说，“没有比在苦恼之时想起快活日子更大的悲哀”也不是痛苦的思想必定是痛苦，因为，如荷马说的，“悲哀往往后来是乐事。”可是，因为现在的快乐是任何引起这个快乐的行为之极强大的增援者而现在的痛苦是任何 起这种痛苦的行为之抑制者，所以快乐和痛苦之思想就也是有极大的冲动的并抑制的力量之思想。由是这些思想与其他思想所有的正确关系，是应加以相当注意的事情。
一切意识是冲动的
假如一个动作觉得适意，只要这个快乐还继续着，我们就重做又重做。假如一个动作使我们痛楚，我们的肌肉收缩就立刻停止。在这例，抑制作用极充分，所以一个人要慢慢地故意地割伤或残毁自己的肢体，是几乎不可能的 他的手不肯加这个痛苦，万不能强制。有好多快乐，我们一经尝到，就几乎非继续引起这些快乐的活动不可。快乐和 痛苦的这种对于我们动作的影响很广博、很深刻，弄到有个太早熟的哲学断定只有苦乐 是激引行动的力量，并且以为凡是似乎没有苦乐而行动之时，只是因为苦乐是远远地在 那些引起这个行动的“隔远的”意象之中，所以被忽视了。
可是，这是一个大错。虽然苦乐对于我们动作的影响很重要，但苦乐并不是它的唯一刺激。例如，苦乐绝对与本能和情绪表现无关。谁因为微笑的乐处而微笑？谁因为颦 眉的乐处而颦眉？谁因为要避免脸不发红的难过而脸红？或是，谁因为发怒，悲哀，或恐 怖的动作所起的愉快而做这些动作呢？在一切这些例子，动作不得不出现，是由于剌激对于构造得要刚刚这样反应的神经系统加以从后面来的推动力。我们愤怒，亲爱，或恐怖的对象，使我们哭笑的事态，无论是现有的感觉，或只是观念，都有这特种冲动力。心理状态的冲动性是一种我们不能再作进一步说明的性质。有些心态有比 其他心态更多的冲动性，有些有在这方向的冲动性，有些有那方向的冲动性。苦乐的感情有冲动性，对于事实的知觉与想象有冲动性，但前者或后者都不是独有或特有它。激发某一种动作，是一切意识（或为意识基础的神经过程）的根本性质。在一种动物与一种对象所激发的是一种动作，在别种动物与对象是另一种动作，这是一个有待进化史说明的问题。无论实际的冲动怎么发生，这些冲动现在必须照它们现有的状况叙述；以为必须把一切冲动解释为快乐的秘密引诱力与痛苦的秘密排拒力的结果的人，只是守住一个 非常狭窄的目的论式的迷信。
也许从反省的结果，这么一种狭窄的目的论是言之成理的，只有苦乐似乎是可解的，合理的行为动机，只有苦乐是我们应该根据以行动的动机。那是一个伦理学的命题，有 好多话可以为之辩护。可是它不是一个心理学的命题；不能够由它推出我们实际行动的动机是什么。这些动机由于无数对象，这些对象激动我们肌肉的作用，同它引起我们身 上发烧的作用是一样机械的。假如快乐的念头能推进动作，当然其他念头也能。只有经验才能够断定那些念头会这样。
假如在我们的这些最初行动，苦乐没有作用，在我们的最后行动，即那些以人力学得而成了习惯的动作，也一样。人生的一切日常例行事务，穿衣脱衣，上工下工以及进行我 们工作的各种动作，完全没有在心理上牵涉到苦乐，除开在罕有的情形之下。这种例行之事都是观念发动性动作。就像我呼吸并不是因为求呼吸的快乐，只是发现我在呼吸着，同理，我写文章不是因为求写文章的快乐，只是因为我已经开始写了，并且因为我在智力的激动状态之中，这个状态继续由我的写文章发泄，所以我发现我还在写。谁敢断言在他在桌上懒懒地把弄小刀柄之时，是因为这个使他快乐，或是使他免苦。我们做这些事情，都只为当那顷刻，我们不能不那样；我们的神经系统的构造，使它刚刚要向这条路流露；并且我们的好多种懒散捱时的或纯乎局促不安的动作，我们绝对不能指出任何理由。
或是，对于一个羞怯的不喜社交的男子，被人直率请他到一个小宴会的，应该说什么呢？他觉得这件事极可厌；可是因为你当面请他，对他起一个强迫作用，他想不出推托的话，因此只好答应了，同时他因为答应这件事，一直诅咒自己。假如一个人没有每星期都 犯了像这样的错误，他一定是非常心神静定的人。这种违心的同意的例子，不仅指明我们的行为不能通通认为是意想的快乐之结果，而且证明这些行为甚至不能认为是想望的福利。“福利”这一类，除了“快乐”这一类之外，还包括好多更有广泛影响的行为动机。往往快乐吸引我们，只是因为我们认它为福利。例如，斯宾塞君劝我们为快乐能 增进健康而追求快乐；因为健康对于我们是一种福利。可是，人的行为，在我们看来，不总是因为求福利，就像它不总是因为求快乐一样。一切病态的冲动和病态的固定观念就 是相反的例子。当时赋这种行为以眩人的魔力的，正是它的坏。禁戒一开除，它的吸引力也就消灭了。在我做大学生之时，有个学生由一座大学房屋的上层窗户里把自己摔下来，几乎摔死。另一个学生，我的朋友，每天进出他的住房，都要经过这个窗子，觉得有一种可怕的诱惑，要模仿这个动作。因为他是天主教徒，他就告诉他的指导教士；这个教士说，“好吧！假如你必定要做，你就必定做”，并且又告诉他，“去照办好了”，这样立刻把他的这个欲望消灭了。这个教士知道如何治一个有病的心灵。可是，我们无须到心病内去找单纯的坏和难受的事自身有时有诱引的力量之例证。个个在身上任何地方有伤痛的人，例如牙痛，往往会一会一会把手按它，就是要试试它的痛。假如我们近旁有一种新的臭味，我们必定吸了又吸气，就是要再证明它臭到什么样子。就在今天，我自己将一串语背了又背，它的缠扰不休的力量之秘密，就在于它的使人恶心的蠢俗性。我憎厌它，但又不能赶它走。
固然，快乐与动作的关系之中有一种胶葛——这种胶葛使得把快乐作为行为的唯一刺激的人可以一部分被原谅。这种胶葛值得我们稍加讨论。
一个立刻发泄的冲动通常对于苦乐这方面是中性的，例如呼吸的冲动。可是，假如这种冲动被外来力量阻碍，就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例如患哮喘时的气促。并且随后这个阻碍越被克服，患者就越觉得轻松，例如，哮喘渐减时的再吸气。这种轻松是一种快乐，这种难过是一种痛苦；因此，绕着一切我们的单纯冲动，似乎缠有这个动作进行时所 附带的次起苦乐的可能性。无论原来的行为动机为何，这些由于成就，发泄，或实现的快乐总存在。我们逃避危险而成功之时觉得欢喜，但断不是这个欢喜的想头使我们逃避。做到求达所打算的肉欲放荡的步骤，也使人欢喜；但这种欢喜是本来所想望的快乐之外的附加快乐。反之，一件活动，无论怎么引起，假如在实际进行之中被阻碍，我们就觉得沮丧不髙兴。我们觉得“难过”，一直到活动再起头之时才不如此。行为是不苦不乐的，或是明知结果只有痛苦的，也像行为是明明为求快乐的，一样有这种情形。大概火蛾被拦阻，不能扑进灯焰之时，同荡子被阻止，不能纵欲之时一样气恼。并且，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了也不会有觉得出的快乐的，假如被中止，我们也觉得失意；这只是因为被中止本身就是难受的。
现在让我们把一件行为所为之而做的快乐叫做所求的快乐。这样说，纵使一件行为并不是志在求快乐，但是冲动一经开头，因为这件行为进行顺利，当时就有附带的快乐，它被中止就有痛苦；因此这件行为自身可能是最快乐的行为。可是，一件快乐的行为与 一件求快乐的行为自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虽然凡是人有意追求快乐之时这两种快 乐合并成一个具体的现象。我不能不以为使普通人觉得行为起于求乐之说很近理的缘故，是由于把所求的快乐与单纯的成事快乐彼此相混。我们觉得一个冲动（无论它是从何而来的）；我们开始进行；假如被阻碍，我们就觉得不快活；假如顺利，就觉得轻松。顺此刻的冲动的方向之行为在此刻总是乐事；普通持快乐主义者表示这件事实的方式是说：我们因为所含的快乐而行动。可是，谁不会见到，要使这种快乐成为可能，冲动必须先以一件独立事实的姿态存在呢？做事顺利的快乐是做这件事的冲动的结果，不是它的原因。除非你预先用一个初步的手段设法促进你的冲动，你是不能够有成事的快乐的。
固然，在有些时候，成事的快乐自身也可以成为一种所求的快乐（人心是那么复杂的）；并且这种事例又成了快乐说易于注重的论点。以赛足球和猎狐为例。谁在脑筋冷静之时为要得狐而猎狐，或是管它球是在这个门或那个门呢？可是，我们由经验知道：我们一经在自己心上引起一种冲动的兴奋（或是要赶到这只狐，或是要把球踢进特别一个门），那么，克服抵抗而将这个兴奋顺利地发泄，就会使我们满心极端欢喜。因此，我们有意地造作地把自己弄到热烈的冲动的状态。要引起这种心态，须有各种激动本能的条件；可是，我们一在场中，就渐渐地到达这个心态的火烈阶段；并且我们从那种顺利成事的快乐收到我们出力的奖赏——这种快乐比起死狐或踢进门的球，远更是我们最初就追求的目的了。往往对于应做的义务，也这样。好多行动，从头到尾，都是以负重的心态进行，只在完成之后，才有快乐出现，觉得把它做完了很痛快。
并且随后我们往往在使我们进行的原来冲动之上加了“我们把它弄完了，会多么快活”这个冲动 这个想头也有它的冲动的激奋力。可是，固然有时成事的快乐能够这样变成所求的快乐，但这并不能引到这个结论，即：在个个场合并在一切时期，成事的快乐必定是所求的快乐。然而这正是快乐说的哲学家似乎在假定的。那么，他们也可以假定：因为没有轮船会航海而不附带地消耗煤炭，并且因为有些轮船有时因为要试它的煤炭而航海，所以没有轮船会因为消耗煤炭以外的理由而航海。
就像我们不必是因为要追求成事的快乐而做事，同样，也不必是因为要避免停顿的难受而行动。这种难受完全是因为这个行动因为别的理由已经要发生。并且这些原来的理由是使这个行动继续的推动力，虽是停顿的难受有时会增加这些理由的冲动力量。
总而言之，我绝不否认实觉的和意想的苦乐在推动我们行为上有极优越极重要的地位。可是，我必须坚持这并不是不容有其他在内的地位，还有无数其他与苦乐平等的心理对象也有极相似的冲动的并抑制的力量。
假如必须有单个名词代表对象的激动的并抑制的性质所依靠的条件，那么，最好叫做这些对象的兴趣。“有兴趣的”这个形容词不仅包括快意的与痛苦的，而且包括病态地迷人的，可厌地缠人的，甚至纯乎习惯的；因为通常注意顺着习惯的线路走，并且我们注意的与我们感兴趣的是同义的名词。好像我们不应该从观念与发动的神经路的任何特别关系中寻找这个观念的冲动性之秘密——因为一切观念都有与一些这种路线的关 系——而应该从一个初期的现象寻求；这个现象就是：这个观念能够逼人注意并霸占意 识之迫切性。只要这个观念一经霸占意识，并且没有别的观念能够取而代之，那么，自然属于它的任何动作的结果不得不发生。——简言之，它的冲动就处于有利地位，并且会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这是我们在本能，在情绪，在普通的观念发动的行为，在催眠的暗示，在病态的冲动，在违心的志向所见过的——推动的观念不过就是霸占我们注意的观念。苦乐是行动的激引者之时也是一样，——苦乐把别的思想赶出意识之外，同时它引起它自己特有的“意志的”结果。并且这也是在我们巳形容过的五种“决定”中共有的在 发出指令之顷的情形。简言之，我们没见到有任何例子，就中，恒久占住意识不像是冲动力的首要条件。这个更是抑制力的首要条件。防止我们冲动的，只是想起反面的理由——仅是这些理由在心上，就是否决权，它们的存在使假如没有它们就很富引诱力的行为不可能实现。只要我们能够忘却我们的顾虑，我们的怀疑，以及我们的恐怖，那么，在这一时节，我们能使出多么高度的能力呀！
咨询热线：0592—5515516
课程电话：15305020431
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xmxlys
企业微博：http://e.weibo.com/xmxljg
企业博客：http://blog.sina.com.cn/xmxljg
机构地址：厦门思明区嘉禾路337号中关委大厦1108室
厦门德仁心心理咨询机构（尊重您的个人私密，使隐私权得到充分的保障）
